20多岁已当上管理层的她,曾经对下班就要回家照顾孩子的女同事投以白眼,也曾经默许过辞退快到生育年龄的女下属,甚至因工位上的孩子照片判定合作对象不职业,现在她坦承:“我以前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多糟糕的人——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这段记忆至今令我感到羞愧。5年前,我来到时代公司曼哈顿总部大楼25层,去和该公司时任网站总编谈一个合作意向。我在她的办公室刚一坐下,便见到宽敞的办公室里到处挂满了她孩子的照片,我当时就断定,这位总编“妈妈病”太浓,没法跟进这个意向。
虽然我仍陈述了自己的提案,但走出她的办公室时,我在心里暗下决心,再也不跟她联系了。我曾经暗自鄙视过不少身为人母者的职业道德,她不是第一个,自然也不是唯一一个。在二十五六岁年纪,我曾先后在《赫芬顿邮报》和《华盛顿邮报》担任管理者,也是在那段时间里,我曾经伤害过不少母亲,或是在别人伤害其她母亲时保持沉默。
· 有一次,我的团队中有一位母亲由于没法陪我们喝酒喝到最后,被我悄悄投以白眼,我还质疑了她的“奉献精神”,尽管第二天她比我们这些喝得大醉的人早两个小时来到单位上班。
· 曾经有一名女性编辑说,我们要赶在一名女同事怀孕之前,抓紧时间炒她的鱿鱼,当时我没有表示反对。
· 我曾经当过一次面试官,一名男性老板质问一名前来面试的三个孩子的母亲:“你怎么可能既干好这份工作,又同时照顾好你的孩子们呢?”那位母亲是一名顶级新闻制片人,她直视老板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喜欢在工作日离开我的孩子……就像你一样。”当时我却没有向她报以任何鼓励。
· 我经常在下午4点半下班的时候召开会议。我当时没有意识到,这些年轻的父母可能要到托儿所去接孩子。我当时一门心思只想展示我对工作的“付出”,方法就是待在办公室里加班,哪怕我每天都拖到10点半才开始工作,而那些有孩子的父母们早上8点半就到了单位。
对于职场母亲来说,这不啻于一种千刀万剐似的酷刑折磨—何况有时冲上来割你两刀的还是其他女性。但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也没有意识当时我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,直到五年后,我生下了自己的女儿。
在她出生的头一个星期,我觉得我的职场生涯彻底完了。那种感觉就像怀孕前的我对现在的我说,你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人,因为我没法再在办公室里每天坐十个小时了,当然我肯定也无法再喝酒到深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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